。他们的麻布短打早已被矿灰染成铁黑色,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青灰色的斑点,像被雨水浸泡过的树皮。走在最前面的汉子敞着怀,露出胸前蚯蚓状的疤痕,他冲萨沙咧嘴一笑,牙齿间嵌着煤屑:“乌坎那斯人,跟我们一起下铁矿吧,在那里挖矿可比你们放羊强,能吃更多的肉,能挣更多的钱!”
萨沙?格勒的鼻翼微动,嗅着股随风而来的铁锈、汗酸气息,拇指轻轻按在马鞭的雕花柄上,嘴角仍挂着礼貌的微笑,眼底却掠过一丝寒芒,如同雪雨河冰面下潜伏的梭鱼。但还是呵呵一笑礼貌道:“谢谢好意,有你们挖矿就够了!我们还是更喜欢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放羊,那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
“听说你们睡觉时,羊群会像毯子一样把你们裹住?”又一个矿工怪笑着凑近,他开裂的嘴唇扯出一道血痕,“是公羊的毛更暖和,还是母羊的体温更软和?”哄笑声中,有个陶罐被踢得骨碌碌滚开,撞在墙角发出“当啷”巨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听着这刺耳的话语,赛宾?伦尼的脸色骤然变得比手帕还要苍白,他的喉结在绣着银线的高领下急促滚动,指尖无意识地擦拭着嘴角,仿佛要抹掉某种令人作呕的污渍。他的目光扫过萨沙?格勒紧抿的唇线,忽然想起润士丹昨天在宴会上说的话:“乌坎那斯的草场与我们的铁矿,就像雄鹰的两翼......”于是他轻轻扯动嘴角,向卫队长赛索?丹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赛索?丹金属护手在拔剑时发出”噌”的清响,带着十几名骑兵上前将这些粗野的矿工男人团团围住,扯马来到近前冷冷道:“你们几个跪下,是哪条舌头敢玷污贵族的耳朵!”说话间死死打量着这些不知所措的矿工身体。
几名矿工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双腿一软,纷纷双膝跪地,紧张地望着脸色苍白的赛宾?伦尼,嘴里不停地祈求道:“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说罢身体开始颤抖。
看到领主赛宾?伦尼面色冰冷毫无宽恕之意,几个骑兵跳下马,快步走到跪着的这几个人身后,大声喝道:“双手扶地趴着!”几名矿工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地瑟瑟发抖,就像寒风中的落叶,偷偷上瞟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萨沙?格勒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地忙劝道:“算了,他们不过是喝醉的莽汉,胡言乱语而已,何必跟他们计较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说罢面露怜悯地笑笑。
赛宾?伦尼却余怒未消,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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