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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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待着了，求你了妈…说好的去医院，我的膝盖又开始痛了，我们快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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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我不是你最在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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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遍，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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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池漾又作势要去割另一个手腕，母亲被烫到般松开了我，我整个人像被丢弃的垃圾瘫倒在地，强撑起上半身不至于膝盖接触到冰冷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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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道：“别…别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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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随之丢弃碎片，捂住腕处不至于血流失的过快，笑吟吟对我道：“看到了吗，选择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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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挺轻松和没有悬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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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冲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冷汗已经浸透后背，“现在怎么办…绷带，不行，要去医院，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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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池漾反问道：“啊…那小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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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转过身奔向我，“我带你们一起去，你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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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建立起的安全感，又被一拳打碎，和地下的碎片没有区别，接着听黎池漾凉凉道：“只能选一个，选了她那我现在就让你们走，但是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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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我，我还会让她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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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句话后，母亲不再有动作，只是将指甲塞进牙齿间啃噬，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嘴边全是白色碎屑，眼珠仿佛要冲破枷锁，呈凸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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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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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爬动，捏住母亲的衣摆，她迟钝移动头部看向我，我说：“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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