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了。
我不可以敷衍她,不可以表露出想出去的态度,不可以随便活动,不可以在想沉默的时候沉默,甚至我只是随便问了一嘴母亲最近过的怎么样,就被惩罚一天一夜不可以睡觉吃饭。
可笑。
幼稚的囚禁控制游戏早该结束了,不结束的原因无非是不信任我,到现在依然在试探我怀疑我。
我现在毫不后悔接下毒药,不然怎么看清黎池漾的真面目。
一步,两步。
它们飞下来,模样缓缓令我看清,脚步蹦哒着朝我靠近,而我只能待在近处,无法踏出去门槛。
离我近些吧,离我近些吧。
自由。
我被困在虚伪的牢笼,外面是刺,里面是带刺的糖,冲出去会伤到表皮,待在这会伤到内脏。
我的血液为之沸腾,生怕发出动静惊吓到鸟群,默默屏气凝神,指甲深戳进掌心来冷静。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翅膀呢?
最终我明白,我不是鸟,我一直都是寄生虫,从幼年被抛弃开始,钻进所有人的血肉,在里面安营扎寨,贪婪汲取爱意,不知疲倦,即使到现在,我也是黎池漾的寄生虫。
这样想,我莫名有些害怕门外那些叽叽喳喳的生物,脚步一顿不小心踩在门槛上发出声音。
一秒。
“怎么跑这里来了?”
她总能比我碰到鸟要快一步。
“刚才不是还在看电视吗,不要乱跑,我会担心。”
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看似随意,实际五根手指不断收紧,睫毛下是散不禁的阴郁,是不可违抗和逃脱的命令。
她的耐心快耗完了。
“飞走了。”
“全都飞走了。”
我轻飘飘呼出口气,试图将压在内心的重量释放,看着眼前厚重的大门回道:“只是被鸟吓到了,仅此而已。”
她还在说着些什么,我默默拿起给我的手机看一眼,不知道做的什么手脚,从给我开始就没有时间显示,再看看墙上的挂钟,可能几年前就停止运转了,而黎池漾并没有要修好它的想法。
时间,是什么。
看来我寄生的宿主已经用她独特的感情和手段将我按在身体里,融为一体,共享四季。
这是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第一次的时候我刚察觉自己喜欢她,而现在,我是什么心情呢。
“你看看嘛。”我摇着她的胳膊,挂上乞求的可怜表情。
骗人的吧…我在内心嘶吼。
只是六十多天而已,八个多星期而已。
我怀疑,我是否有了受虐者独特的心理疾病,例如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对于黎池漾的爱也是假的,我只是得病了。
“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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