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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老太太们喜欢聚在一起，八卦在他们口中传得飞快，闻雁杀人的事早在警察到来之后就已经在这栋楼里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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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很想让老天下点雨，冲冲这群老太太的嘴，偏偏雨季还有两天太阳，不大，但也足够老太太们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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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润润啊，过来哎，”老太太冲她招手，梁润犹豫着，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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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们很喜欢她的头发，只要梁润靠近，必定要摸几下，夸赞，感叹，还是年轻啊，看看我们这脑袋上，都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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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不出声，等着老太太们分享近日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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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火热的还是闻雁，这个名字，从楼中的半透明，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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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兮兮的，你说她干什么不好，非得靠着身子赚钱，一个姑娘家的，就不能找个好活干，我就不信，天天出去捡垃圾还能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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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现在年轻人都讲一个天赋，指不定人家就有勾搭男人的天赋呢，你忘了？前些时候，不还有个原配找上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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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只怕是自己作恶太多，老天爷看不下去，找个让她饿不死的地方，将就着活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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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雁是这样的人吗，她张口，想要与这群老太太们辩论，对方却拉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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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还是十七来着？这个年纪，也能嫁人了，不说别的，你先去了人家里，怀上孩子生下来就行了，什么婚礼酒席的都等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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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张开嘴，合上了，老太太们借着评价下一个人，为他们安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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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没有任何说话的必要，她提着袋子匆匆离开，好像要逃避什么一样，匆忙的一脑袋钻进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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