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

如果我把药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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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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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眼光始终聚焦在他脖子上，一片片红痕很难遮住，上工时，其他人也见到了，调侃着，梁温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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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口中，那个亲吻自己的女孩变成了放荡的妓女，他不确定妹妹会不会听见自己的声音，隐忍着，沉默着，听着父亲是如何诋毁自己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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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自打上一次对女儿的侵犯失败——或许他根本就没把她当成女儿看待，整个人彻底变了样子，世间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只能低三下四的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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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第一次看着父亲的脸，产生反胃感，或许是因为药太苦，梁温强忍着，直到出了父亲的房门，才扶着墙忍不住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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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就是陪着梁润睡觉，这让他的感官有段时间的解放，不必应和社会上的虚与委蛇，亲人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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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好像醒了，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脸，梁温靠近了，一对黑亮黑亮的，像黑珍珠一样的东西在夜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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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点了下她鼻子，“不睡觉，熬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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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坐起身，对于自己的玩笑话没有回应，寻常的笑声也不见，梁温随她坐起来，小姑娘爬上自己的腿，两手环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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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温喜欢的动作，但他从未对梁润提起过，看吧，血脉的神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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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在黑夜里偷偷翘起嘴角，这是妹妹带给自己的快乐，作为回应他环上梁润的身体，今天不下雨，窗外安静，没有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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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团，在怀里缩起来也不剩多少，如果到了嘴里，只怕两口就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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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厘头的，她问他，哥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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