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

“我在这呢，睡不着的话，我们聊聊天好不好，我们小声的，偷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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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梁润不知道为什么墙好像也在抖，她一次次在被子里尝试着转身，每一次都被梁温摁进怀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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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影斑驳，梁温想起她在很小的时候，喜欢在树下站着，尤其是夏天，毛毛虫掉在身上也不知害怕，捏着虫子装进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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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梁温的年龄淡化了回忆的图像，很多故事，已经不能在大脑里重演，只能文字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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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相互拍打着对方，听到清楚的声音，梁温突然扳过她的脸，“今晚怎么在桌子上趴着就睡着了？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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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不知他为什么语气冷淡了，当然，她不知道这种语气，或是这种脸色应该叫“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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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累，就是房间里黑乎乎的，时间长了我就犯困了，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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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一只手环过她的后颈，垫在她脑袋下，“以后在家里，要是困了就去床上睡，别趴在桌子上，把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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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不能趴着睡，要去床上睡，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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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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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因为爸不喜欢人在桌子上趴着睡，他要是生气，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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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一知半解的点头，哥哥说的都对，因为爸爸会打人，他打人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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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闭上眼睛，门外一阵巨大的关门声，明显就是这一层，梁润睁开眼，为闻雁感到庆幸，欺负她的人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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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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