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

盯着哥哥的手臂，上面渗出血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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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哥哥，我刚才，我刚才不应该哭的，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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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无伦次，那么大，那么厚的碎片让哥哥流血了，哥哥一定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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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到处找消毒水，找棉签，小小的房间里她忙的满头大汗，除了角落里的几卷卫生纸，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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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温安慰她，我没事，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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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疼呢，都流血了，梁温拽了两张纸盖在伤口上，转身出去，梁润跟着她一刻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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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去哪，我也去，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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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叫哥哥了，梁温对此倒是受用，看着妹妹粉白的唇齿间吐出两个音节，重复着跟随在他的身后，围着自己打转，梁温心中的满足感涨溢着，手臂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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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忽略仅一瞬，梁润看着药水涂抹在他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渍被涂掉，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的红点直冲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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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梁温的手，“哥哥不疼了，哥哥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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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边上药一边问，“你爸又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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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和得甚至如同陈述，梁温只是点头，那栋楼里见点血不算什么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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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靠在他肩膀上，悄悄的掉眼泪，梁温读懂她的情绪，小心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水，让她情绪大起大伏，仿佛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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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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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润不信，低头盯着他的伤口，棕色的药水染在皮肤上，“真的不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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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真的，我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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