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放下酒杯,伸展了一下身体,仿佛做了一个舒缓的决定。他转身走进卧室,拉开衣柜,一件件挑选着适合晚上穿的衣服。衣服肩上无所谓地搭着,他开始描绘出一个晚上的行程。
走出酒店大堂,夜风微凉,他将外套紧了紧。许多场合,他都是从一个以旁观者的身份介入,然后不动声色地搅动起一潭浑水,而在此之前,他对这些人的性格、行为举止已经屡屡做过精准的判断。俞明享受这种如同跳踢踏舞般带着点不羁节奏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戏。
“俞明。”一声轻柔的呼唤打破了他的冥思。
他止住脚步,茫然地望去,竟是程思雅,她一袭长裙立在街头的灯下,被月光打成一道朦胧的剪影,像是为这场戏捎带的意外情节。
“思雅?你怎么在这?”俞明的唇角微扬,眼神中略带诧异。
程思雅调皮地眨了眨眼,轻声说道:“谁知道呢?大概是上天安排了这场偶遇。”
俞明笑着走了过去,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中,随性地站在她面前。“你总是有办法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程思雅歪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大概是我们的心有灵犀。不过——”她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变得认真,“我听说刘师诗的事了,俞明,你真打算插手?”
俞明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答道:“只是闲着无事,帮个小忙。”
程思雅双眼盯着俞明,似乎在试图窥探他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闲得太久,麻烦会不请自来。”
俞明接受着她探究的目光,一点点卸下伪装,像是承认了某种真实。他清楚程思雅的聪慧,也知道在她眼中,自己或许永远只能是个耐人琢磨的谜团。
“反正有人希望我这样做。”他用胳膊肘轻碰程思雅,给出复杂而浅淡的回应。
这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俞明略带无奈地接起电话,听筒对面传来吴骑龙急不可耐的询问。“俞先生,您和诗诗谈得怎么样了?”
俞明选择了稍作停顿,似乎在撩拨对方的紧张神经,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谈了,但她还需要时间。”
听到这话,吴骑龙显然有些急躁,但他的语气还是放低了几分,“时间,我给她时间。但是,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见她一面吗?”
“我可以安排。”俞明答道,表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已涌起一丝猫捉老鼠般的兴趣。
挂断电话,他对侧目注视的程思雅微微一笑,“看,事情永远不会简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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