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大楚最后的龙脉希望,他真想……
“罢了,孤何必与妇人计较?”
铜镜中映出他枯槁的面容,死气如蛛网般爬满脸颊,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孤,时日无多了!
今晨,四海天将的传讯犹在耳畔:三十五万大军已撤兵天都山,只留申国公驻守关隘。
如今楚河有渔圣镇守,钟离等四将扼住鸿门沟,防线收缩后或可喘息。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冰凉的青铜镜面,想起医圣叛逃时带走的霸王血,喉间又泛起腥甜。
垂死困兽犹有獠牙,郑汉两国应不会轻举妄动。
可烈焰妃即便诞下子嗣,百年方能成器,自己如何等得及?
唯有求助那位……
床榻机关发出沉闷的齿轮声,缓缓沉入地宫。
这座由唐门打造的太合殿内,暗藏着他最后的底牌。
地宫偏殿内,一尊半人高的鎏金塑像巍然矗立,身披粗麻短褐,袖口沾满泥痕。
此人面容黝黑如深耕之土,眉间皱纹如犁沟般深刻,粗糙的双手交叠于胸前,指缝间似有谷粒微光闪烁。
蛛网密布的香案上,三炷陈年龙涎香早已结成冰晶。
楚山河颤抖着取出泛黄的符纸,以指尖精血为墨写下:
大唐司农王尊鉴:
楚祚将颓,山河崩裂。
今乞尊驾垂怜,护我大楚龙脉百年不绝。
愿以举国百年岁贡为献,更敕九疆广立王尊金身,使万民晨昏焚香,世代供奉,永铭恩德。
楚山河本就气血枯竭,在艰难写完这几行字,身形踉跄几乎栽倒。
他强撑摇摇欲坠的躯体,将符纸恭敬置于金色雕塑前,那佝偻的脊背在威严金像前弯成谦卑的弧度。
“司农王尊驾!”
他浑身颤抖不止,可却不敢失去半分恭敬。
“恳请念在先王旧谊……护我大楚龙脉百年。”
当额头重重叩向地面时,符纸骤然燃起青焰,转瞬化作飞灰。
忽然,那鎏金塑像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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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时,在楚河东南方向,数十万里外的中土灵域。
坐落于云霭深处的司农王府,远望似一方悬空灵田,青黄霞光流转如稻浪翻涌。
稷丰堂里,一位身着麻布短褐、袖口沾满泥土的中年男子,正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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