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吗”,出口却成了颤抖的气音。
他忽然想起楚有才帐前——
自己为活命学狗爬时,啃了满嘴的泥。
玄阴公的寒气冻结大阵,陆遗风的白袍结满冰霜,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可他竟在笑:“要战便战!即便元婴真王,也要让他知道——”
阵袍猎猎如战旗,“无极门非易与之辈!”
雷蛇神识剧震,仿佛被这句话劈开魂魄。
当年面对无极真王时,他跪得有多快,此刻脸就有多疼。
天都河怒涛中,已成阵法宗师的陆遗风引爆本命阵盘。
“天都河的水——”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最后一道阵纹:“从来不向北流!”
白光吞没一切的瞬间,雷蛇看见他回头轻笑。
那笑容干净得像当年千河镇,第一个站起来的脏脸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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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
雷蛇的神识在崩溃中嚎哭:“这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
混沌云涡碾碎神识时,他竟大笑出声:
“原来当狗摇尾一辈子……不如挺直脊梁活一刻!”
恍惚间,陆遗风的声音穿透轮回:
“阵在人在——”
云涡深处赤芒乍现,如少年当年喷在阵旗上的那口血。
“道心不灭!”
混沌云涡中,雷蛇的神识如烛火般摇曳,记忆碎片被寸寸碾碎。
他看见三岁时父亲将玄铁甲披在他肩头,十岁生辰时母亲喂他吞下洗髓丹,那些曾引以为傲的将门荣光,此刻都化作刺入魂魄的尖针。
他看见自己跪伏的残影,看见楚有才帐前摇尾乞怜的丑态,更看见陆遗风炸裂的丹炉旁,那双被灼伤却仍固执捏诀的手,原来真正的尊严,从来不在血脉传承的甲胄里。
所有卑躬屈膝的画面,都在灌顶的赤芒中焚烧殆尽。
“原来……这就是道心?”
黑暗骤然褪去,仿佛无尽长夜被一剑劈开!
陆遗风猛地睁开双眼,灌顶的灵力如天河倒灌,轰然冲刷他的经脉,每一寸血肉都在新生,骨骼发出玉碎的清鸣。
原本停滞的桎梏轰然崩裂,丹田婴胎虚影骤然凝实,眉眼口鼻纤毫毕现,假婴巅峰的磅礴威压如怒涛席卷,衣袍无风自动间,方圆十丈内的灵气竟为之凝滞!
他忽然在灌顶的混沌中,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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