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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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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末梢,一朵梅花刚刚开了一半。清晨时分,其上的薄霜化作露水摇摇欲坠,将脆弱单薄的花瓣压成一个向下的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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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琴声在空旷的天地之间回荡着,那琴音平静沉稳,连这露水,也未曾惊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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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曲未至激荡之处,却是蓦地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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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鲜血喷溅着洒在满枝的红梅之上,和花瓣的颜色一起,斑驳地点染在素白的雪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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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喷薄而出的血液带着热气,触及之处,地上的积雪也融化出斑斓的痕迹,一直蔓延到梅树下的尸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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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整整齐齐,并非利器所伤,却比最快的剑更加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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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男子,至死都还保持着向前奔逃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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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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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被踩碎,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来的人步履从容,就连素锦鞋面上,也未曾沾染半滴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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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白在那尸体旁驻足,传入鼻腔的血腥气息,让他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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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秦禄也不知是从哪里赶过来的,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方逸白身后,停下来后便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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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方逸白的从容不迫一尘不染,秦禄则显得狼狈许多,他身上的伤口虽不致命,但是很多,一看便是和许多人打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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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白低低应了一声,回身面向他:“你那边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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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禄点头,有些吃力地直起身子:“结束了。天钺阁上下一百叁十六人,全部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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