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此间年少

所做的有违'正道'之事的手札，洋洋洒洒近万字。”云宸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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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底已空，他却没有再将其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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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靠这个，从当年的掌门之争中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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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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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关键的是，其中的一些信件，其日期可以回溯到临仙城一战之后，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在调查这些事了。倒好像……离开青崖山，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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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心里很沉重，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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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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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宸也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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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师兄半辈子都在追求心中的'正道'，但是最终，却也是被这所谓的'正道'，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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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王婉每一口呼吸，肺里都被雨水和泥土的腥气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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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许久，方才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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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宸在说故事，她也在此刻把自己当成了只是听故事的人，理性评判着故事主角的功过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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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守护的东西太多了。”王婉扯了扯嘴角，手指抚摸着酒杯杯壁上青花的纹路，“但他好像忘了，要怎么去守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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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宸自嘲般地笑了笑，“在这个修真界，不自私的人，是无法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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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和云宸都是沉默，各自饮着自己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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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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