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你很忙吗？

夜，方逸白的书房里。

这盏灯，显然不是为他点的。

“……自从青崖山将阳泉打开之后，这些年陆陆续续开始有妖兽逐渐恢复正常，前两天已经出现了第一座自发将结界打开的城池，如今看来，天下安宁，当指日可待了。”

一通听完后他问道：“就这些？”

“嗯。”方逸白低低应了一声，“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方逸白摇头：“旧事勿提。”

他自幼被方逸白收入门下，却很少听方逸白说他年少时的事情，好像他这位师尊从来不会追忆过去似的。

“是。”秦禄回答，“最近师尊怎么每天都要问一遍日子？”

“这个问题，师尊不该问我的。”秦禄也很无奈，“她若是出来了，定会第一个找您才是。”

与之相应的是，这些年王婉修为增长神速，竟从元婴初期一路飞跃到元婴后期，若是光看年龄和境界，她几乎就要与当年正道公认的修道天才张子承持平了。

秦禄也苦笑。他想说这位师娘向来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但怕方逸白听了会难过，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桌上那些信件纸张被风吹起，险些散落在地上，方逸白将其按下、整理妥当，用镇纸压在书桌一角。

“那师尊你……”

秦禄应了一声，简单行礼后就退出了书房。

灵气自天地日月之间凝结，化作一道道浅紫色流光，汇聚在丹田。他的意识从神窍之中飞出，一路来到头顶百尺之处，俯瞰着青霄殿后，夜幕中开满了桃花的万丈山崖。

时间日复一日，也从她的指端流淌而逝。

几个月后。

这样的雷声他并不陌生，每一次冲击小境界，他都会听上那么一次。

这回也不例外。

“师尊，这回是要我念什么？”秦禄从储物袋里拿出厚厚一摞纸，早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是门派信件，还是弟子名单？”

片刻之后，他淡然开口：“快到正道会武了，说说各位长老坐下弟子的修行情况吧。”

“嗯，都说。”

一直到书房一角的那炉香快要烧尽，终于从书房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嗓音。

秦禄有种终于被解救的快意，停下声音抬头看向方逸白。

“师尊，还要继续么？”

秦禄无言以对，却也只得听命，又继续念了两行。

秦禄再次停顿下来：“师尊……”

至少在这种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对于她来说，好像不是那么可有可无。

秦禄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那水蓝色的身影便窜了进来。

王婉径直走到方逸白面前，看了看他身后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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