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番外．人性火种（阿丹视角）

人类阿丹的末路（公元前3000年）

暴雨冲刷着泥墙茅屋，阿丹用骨刀剜下大腿血肉，喂给高烧抽搐的部落孩童。窗外的雷暴中，巫师们正跳着祈神舞，将患病的流民赶进沼泽。

"别睡！"阿丹拍打着孩童青紫的脸，自己的血浸透了草席，"吃下去，这是最后一块干净的肉。"

门外传来木杖叩击声，大祭司的阴影笼罩门扉，"你私藏瘟疫之源，触怒雨神！"三个壮汉冲进来拖走孩童，阿丹的额头撞上石臼，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孩童被抛入沼泽的水花声中。

神明的交易

阿丹在星辰熔炉中苏醒时，肋骨正被金线缝合。神明的声音从熔炉顶端传来，"你愿为蝼蚁剜肉，却救不了任何人，但成为我的剑，可斩世间不公。"

"代价？"阿丹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皮肤下流淌着星光。

神明弹指展开幻象：

沼泽中的孩童化为白骨，瘟疫却因巫师的愚昧继续蔓延

大祭司的头颅被悬挂祭坛，继任者比他更残暴

千年后的人类用更精致的仪式自相残杀

"我要你成为永恒法典。"神明将审判权杖塞进他掌心，"用你固执的善，烧尽轮回的恶。"

圣殿立新神

圣殿穹顶垂落七百道金色锁链，将阿丹吊悬在众天使队列之上。他的麻布袍浸透人类血液，脚踝残留着部落巫医敷的草药泥，那是被押解至天界前，最后一位受他救治的瘟疫患者抹上的。

"跪拜你们的新主。"神明的声音震碎十二扇彩窗，锁链突然收紧。阿丹的脊骨发出脆响，额头圣印渗出光液，在云砖上汇聚成《神圣法典》的第一条文。

银甲摩擦声如潮水退去，天使军团齐刷刷屈膝。唯有队列最前端的身影笔直如断头台的铡刀，大天使长伊比利斯的羽翼在圣光中舒展，铠甲缝隙的雪绒花沾着人间霜露。

那纯白污垢的长发倒映在阿丹瞳孔，“哇，原来这就是天使......”

污血冠冕

行刑台悬浮在星辰熔炉上方，审判之镜突然映出伊比利斯的真容，她撕开胸甲剜出恶魔心脏，漆黑血液溅在熔炉壁上，烧穿了神明镌刻的《永恒净化令》。

"大天使长竟是地狱孽种！"智天使的惊叫在阿丹颅骨内炸响。他看见自己新生的神格正在震颤，那些被他用来铸造王座的人性残渣：母亲临终的眼泪、孩童塞给他的野花、老铁匠藏在靴底的遗书，突然开始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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