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忧虑。”萨拉查抬手打断邓布利多的后话,“我的学生还没那么脆弱,他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正是我需要的。"邓布利多转身走向密室出口,长袍下摆扫落的火星组成一行如尼文,“死者渡河时,请将船票折成纸鹤,飞向....”
萨拉查露出罕见的微笑,他对着老校长的背影轻声道,"知道吗?你现在比我都更像个斯莱特林。"微笑逐渐在他脸上凝固,萨拉查垂眸微叹,“但在Reaper眼中你更像另一个人,她恨透了舍身取义的正义。”
霍格沃茨天文台.凌晨
邓布利多的白袍在坠落中猎猎作响,宛如破损的凤凰尾羽。月光穿透天文台破碎的穹顶,为他镀上流动的银边,他胸口迸发的金屑在身后拖曳成彗尾,照亮了下方混战的人群,赫敏的防御咒语刚成型便碎裂成星芒,罗恩的象棋士兵在绿光中化为石粉。
伊比利斯的镰刀还保持着斜劈的姿势,她看见老者左胸的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涌出细沙般的金辉,三根肋骨精确断裂的脆响此刻才传入耳膜,如同多年前纽蒙迦德监狱铁门闭合的余音。
"阿不思!"麦格的悲鸣被午夜钟声吞没。
第一声钟响震落塔顶的青铜鹰饰。
第二声惊起禁林万千夜枭。
当第七声钟鸣在天际炸开时,邓布利多的身躯恰好坠入打人柳张开的枝网。百年古树突然温柔收拢枝条,将老者裹成茧状,藤蔓间绽放出从未见过的银辉玫瑰。
伊比利斯的白发在钟声里疯狂生长,发梢的银焰转为漆黑。她旋身挥动镰刀,刃光划出完美的圆,钟楼十二座青铜钟同时发出濒死的哀鸣。
齿轮与铰链的残骸如暴雨倾泻,坠落的钟锤砸穿礼堂穹顶,将斯莱特林挂毯上的银蛇劈成两截。
"邓布利多你这蠢货...."她一脚踏碎滚到脚边的钟摆,罗马数字Ⅶ在龙皮靴下裂成硫磺粉末。
抬眸间,她对上了阿莉安娜的眸子。伊比利斯忽地移开,背部却被人一推,斯内普的手按在伊比利斯肩头,声音沙哑干涩,“直面付出的代价,这是你说的。”
一道裂痕出现在斯内普手背,白色人影从他身边掠过,冰冷的镰刀隔绝了斯内普的靠近,“斯内普,你真是个出色的谎言家。”
打人柳突然发出千年未闻的呜咽,包裹邓布利多的枝条缓缓打开。冰晶玫瑰簇拥的躯壳已化为半透明状,仿佛由月光与雪松香凝成的幻影。费尔奇的猫突然跃上最近的石像,发出类似哭泣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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