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手指在双面镜边缘掐出青白,魔药蒸汽在校长办公室里凝成扭曲的人形。镜面泛起银蓝波纹时,他闻到了枯木燃烧的味道。
"我以为你会先用守护神咒。"镜中浮现的雾霭里,女人正在把玩一枚水晶吊坠,血丝般的纹路在她指间游走,"霍格沃茨的壁炉最近是不是堵住了?不过这样我也正好不必专门从这些设置简陋的通道过来,总会让我犯恶心。"
斯内普的魔杖尖在橡木桌面划出火星,"那真是抱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配不上你。"他盯着吊坠里涌动的猩红,想起三日前翻倒巷某间消失的炼金铺,"或者你更享受把罪孽释放人间。"
伊比利斯的笑声像破碎的冰棱坠入深井。她将吊坠抛向空中,看着它被无形的丝线悬停在烛火之上,"今晚月光很适合熬制清醒药剂,西弗勒斯。不过你坩埚里的月长石是不是放太久了?"吊坠突然迸发刺目红光,映出她锁骨处的蛇形烙印。
斯内普的瞳孔收缩成针尖,魔药柜第三层的龙皮手套下,某瓶福灵剂正在发出蜂鸣,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有食死徒在监听。他挥动魔杖熄灭所有烛火,办公室陷入仅靠壁炉绿焰照明的诡谲阴影。
"德拉科需要的是勇气药水而不是补血剂。"他故意提高声调,看着女人用魔杖尖在雾气里画出一个带叉的圆圈,确认监听者不超过两人。
伊比利斯忽然将脸贴近镜面,银亮的瞳在黑暗中闪烁,"如果我是你,会更关心天文塔的观星望远镜是否结霜。"她手指抚过镜缘时,斯内普看到有细小的冰晶在她袖口凝结,"毕竟明天就是冬至了,白昼最短的夜晚...最适合某些星座完成既定轨迹。"
壁炉里的火焰骤然蹿高三尺,爆开的火星在邓布利多留下的凤凰尾羽上灼出焦痕。斯内普感觉左臂黑魔标记开始发烫,那个丑陋的骷髅蛇纹仿佛要钻透皮肤。他扯开袖扣的动作太急,银质纽扣滚进冥想盆底座,在青铜蛇雕的獠牙间叮当作响。
"你以为自己在玩什么高明的双面游戏?"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自以为是的马尔福少爷连魔咒都使不利索,而你现在要告诉我黑魔王把赌注押在他颤抖的魔杖尖上?"
镜面突然结满霜花。伊比利斯的轮廓在冰晶中扭曲变形,声音却清晰得可怕,"赌桌上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明牌,教授。"
她身后的背景变成移动的走廊,石墙上格兰芬多宝剑的挂画一闪而过,"还记得我在三年级打的雪仗吗?你总说我藏了雪球在斗篷里,还关了我一个月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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