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过的妻管严又犯了,虞瓷眼睛下意识睁圆一分,主动解释着自己对登阶的设想。
“……你看,是不是很像?”她还抬着脑袋,轻眨了下眼睛,舌尖探出润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瓣。
零的目光下移,凝了一秒之后,将手移开扭过头去,轻声回应道:“是很像…”
“你想的不无道理,此番登阶仪式也是因着神战陨落不少神只,因而提前展开补充神职人员。”零解释的很轻快,指腹在身侧止不住捏着腰上挂的宝石,似是掩饰着什么。
虞瓷点头,看来自己想的也没错嘛。
一切尘埃落定。
她们跟随着大部队班师回朝,随着越靠近都城,小狐狸的身体便越不好,一身气血若非有功德顶着,怕是早就油尽灯枯。
胡六关怀劝阻,奈何天命难违。
恰在封赏会上,五皇子动念想要了楚将离身边的两只小狐狸,惹的本就薄情的天家关系直接决裂,在危机感和功高盖主的迫使下,楚将离狠下心来,动了夺位念头。
帝星归位,虞瓷陨落。
那慢上半步赶来的殿下,只看见地上落下的盆和空无一人的小院。
帝哀恸,十年梦魇,唯不见卿。
生平记载,寥寥十一字,是楚将离这一生最痛苦的十年,无人知晓那更漏长明的夜,独自一人点着烛火等一人回来时,心中的苦痛。
有始有终的痛苦,远不及戛然而止的断情。
她在宫殿内点灯自问。
虞瓷,你口中的黎绛是谁?
是否见到她后,随之离去了?
若是平安,离去也罢,只是有空之时,可否来看看我?
婚服早已派人缝制,却无人合身穿着了……
是怪我未早日提前完婚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明媒正娶的仪式……
“咳…咳咳!”身着着低调常服的帝王熟练取出帕子抬手捂口,剧烈咳嗽着,半点猩红刺目,被她看都不看收了起来。
虞瓷靠近看着她苍白面色,口中轻喃了声,‘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本以为对方的死劫会是刺杀毒杀等他人导致的劫难,才会死在三十二岁,可却没想过,楚将离是因为自己情伤入肺腑,抑郁而终。
相爱越深,便伤的越深。
如果自己没有擅作主张写下道法,将根基毁去,或许她们能够百年到老……
可没有如果,一旦自己这样做了,那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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