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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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家一族何其容易，帝王怕落得暴君的名声，也怕世家大族联起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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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昉手握雍州军，雍州军都是硬骨头，虞氏在雍州府多年，这群兵将，早已习惯了雍州的吏治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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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其他州府衙门，官员的各种人情世故，在他们面前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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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滕沉默了下，道：“习气并非一两日能养成，一年，十年，甚至百年之久。天经地义的事，也并非天经地义，规矩也并非一成不变。要是陛下能功成，影响的，是千秋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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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黄枢密使转了回来，听到他们的议论，怅然自嘲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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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侍郎负手在身后，哈哈大笑：“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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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各自出宫，午后，王御史并江大学士等人进宫求见，虞昉翻了下名录，几人都是深受百姓称赞的清流儒士，便抽空在中殿御书房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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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进殿长揖下去，虞昉见他们都上了年岁，便很是客气道：“诸位无需多礼，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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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之后，几人落座，铃兰单手举着托盘上了茶，江大学士看得新奇，赞道：“小娘子好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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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大大方方笑了，还颇为得意地晃动着胳膊展示，江大学士连声称赞：“雍州府果真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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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昉道：“铃兰是个例，因为雍州府寒冷，需要吃更多的饭、肉菜方能维持生命。雍州府土地贫瘠，要到四五月份，天气方暖和些，其他人身体也就稀松寻常。不过，江大学士说得也没错，雍州府也算得养人，养的是气节，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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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将军所言及是。”江大学士起身一礼，神色肃然道：“雍州府乃至雍州军的气节，在下一直甚是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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