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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如胸堵得慌。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问出了口:“你能不能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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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万春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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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气息弥漫在房间中,如乌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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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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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如颓败地推开他,退后几步,啜泣道,“我没办法改变你的选择,但是我希望我能走更有尊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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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着,希望从对方眼中看到退让或者妥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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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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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如心里升起无名火,口不择言起来:“仔细想想,既然我能对第一个男人心动,我就能对第二个男的心动,我换个身边只有我,不会被催婚的男人多容易,我和他可以找个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领证,然后永远——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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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万春的眼尾霎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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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如看着他这样,心中顷刻冷风凄凄,刀割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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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他而言,退缩妥协了才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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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颜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那种喜欢上谁就非要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的那种狗皮膏药。谈不拢就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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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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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停下来,视线慢慢模糊,他哽咽着吼道:“我们没戏了!”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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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万春心道不好,追着抓住李京如的手臂,可李京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了钳制,然后瞪着他把门狠狠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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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墙内传来压抑至深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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