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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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肖栋文语调很不自然，伸长了脖子张望，“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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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儿有点粘稠，半透明，看着有一点儿像痰，还有点儿像……某些男性特有的分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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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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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肖栋文走近了些，又问道：“什么呀？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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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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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栋文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付尘雨干的啊，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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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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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么变态的事情？”肖栋文说，“没、没想到他是这么低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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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低头看向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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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晰地意识到那里面多了什么东西，他的手臂瞬间炸满了鸡皮疙瘩，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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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赶紧把杯子丢掉，又怕弄脏地面，憋得几乎快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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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肖栋文继续说道：“我刚才真的看到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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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打断他：“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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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时并没有想得很清楚，但话音落下，思绪蓦地一阵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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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付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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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付尘雨刚才也出现在活动室，虽然他平日里确实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可向阳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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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才更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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