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等着。」
「她自称是魔医段然。」
「虽然未能确认她的身份,可苏成流带在身边的,大抵不会错。」
「说是要替你赎身。」柳青吓得脸青,沈慕白笑着以纸扇轻敲其肩,「我看,就是大夫的狂妄吧。你看,言若不也这样,喜欢挑战难治的麽?」
「或许段然可以。」沈慕白稍稍收起笑容,道,「青青。她是为了什麽而见你,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的身子。这些年我们什麽都试了,连给她递个话都没能;现在她找上门来,甚好。与她见上一面无伤大雅,我也会在房间外候着。她若真是魔医,能给你诊治,那就最好不过;她若是个骗子,我也好把事情弄清,除却後患。但我不会b你。你若不愿意,我这就回去把人请走。」
其时,段然坐在厢房里,闭目养神。亥时将过,婢nv前来查看她的状况,段然让她把酒菜撤下,泡一壶雨前春。从随身物品里掏出百年沉香,点燃桌上,厢房里迅即充满香气,氛围庄重而闲适。
「打扰了。」一把温婉嗓音随敲门声传来。段然睁开双眼,站起,走过去把门打开,便见柳青站在门外,似是稍受惊吓的退了半步,轻捏手帕,「妾身柳青,见过段大夫。」曲膝虚坐,未敢抬眼。
段然莫名一笑,作揖,後退两步,让柳青步进。
或许,这便是魔医的气场。
「是妾身失礼了。」往段然一看,又不敢多看,垂头拧着手帕,「请段大夫恕罪。」
「段大夫且慢。」柳青快步走到段然身边,拿过她手里的茶壶,「且让妾身来吧。」
人们说,魔医段然是嚣张跋扈、不近人情的;纵然医术高明如神医托世,却与医德二字背道而驰。面对深陷疾病痛苦之中的人,她可以视而不见、袖手旁观;看着快要逝去的生命,她能断然将其了断。传闻里的她杀的、见si不救的远b救活的、治好的要多。
「柳姑娘这般拘谨,可是因为未曾招待nv宾之故?」
「又或是因为鄙人声名狼藉,音容骇人,让姑娘深感不安?」
柳青迟迟不开口说下去。
「而且??」她伸手握着茶杯,「??段大夫长得好看,声音温柔,妾身??不觉得段大夫音容骇人。」
柳青脸上泛红,不懂回应。
脆弱的灵魂总是受灾的;未管心善与否。
「鄙人并不听曲。」又呷了一口茶,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柳姑娘的嗓子伤了,不好再多摧残。」
「听得出来。」
「柳姑娘若觉得好,」又呷了一口,把杯里茶乾了,「鄙人开一张养嗓子的方子,权当见面礼。」
「世俗客套并无意义。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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