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
贝婧初独自一人走入甘露殿。
这三年来,见皇帝的次数太少了。
如今猛然发现,他头上的白发多得吓人。
不到四十的人,还有全天下最好的医师和补品调养着,不说永葆青春,比寻常人年轻十几岁是应当的。
可他却苍老得像知天命的人。
贝恒穿着常服,坐在桌前独自弈棋。
被闯进了寝殿也十分淡然,自如的做着未完的事。
咳了两声后,招呼道:“太子来了?”
“坐,陪阿耶下一局。”
贝婧初一时恍然,仿佛三年的隔阂从未发生。
她一直是被皇帝信任,委以重任的储君,从小被他疼到大的女儿。
眼眶酸了一下,有一点想哭的冲动。
但随即被她平静下去。
喜怒不显,她早就做到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被一点温情的表象所累。
“快要早朝了,对弈一局就来不及了。”
贝婧初拖着长枪,走到离他两步之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