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衣衫,产生了混淆,身下的人,到底是我一母所生的哥哥,抑或不过是一个叫陈年的年轻男人?我的感知在缓缓下堕,直堕到会阴处。我感到隐秘的刺痛。它从下体传来。由于邪念的萌发,阴部开始充血,逐渐胀疼起来。欲望原来是像荆棘,扎挠我,磨折我。我想要陈年的触碰,更深的触碰。然而他双手温柔的安抚竟使我更难过。
我的身体全然紧绷,无法纾解的、愈演愈烈的刺痛,使我不由自己,一口咬住陈年的肩头。
好难过,陈年,可这回你不懂我的难过,不能懂我多难过。
他的声音低醇温柔,是罪恶的火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毫无章法地移动双手,触摸他的体肤,缓缓蹭动双腿,抵御深处的难耐。这样的慰藉聊胜于无。我像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他予取予求。
陈年忽然一把将我按住,说,别动。他的气息有些可疑。静止片刻,他说,我去趟卫生间。
浴室里传来水声,是陈年打开了花洒。忽有方寸理智钻回我灵台,是我太逾矩,失了分寸。我不该再使他窘迫下去。因此我离开陈年的床,回到自己房中。
白光掠过,我想到的是谁。
这样的渴望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