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劳。说完我兀自往前走。
我正要问宁扇准备跟着我到什么时候,突然从他松垮的衣袋里掉出本书来,他从地上捡起,我一眼掠过,是我看过的一本武侠,不由问他:你也看这个?
我忙点头:可惜我家里只有上册,没有下册,啊,你这本也是上册。
宁扇因此说与我志趣相投,不如我俩义结金兰,我为着借阅新书也就懒得管他这些花里胡哨的说辞,他见我不愿意被喊妹妹,又说我长得英气,时不时打趣喊上两声贤弟。我可不愿喊他哥,就直呼其名。但和他这样显眼的角色有交集总要避嫌,每次取书还书约在隐蔽角落,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发现阿骊和他是邻居,三个人就彼此掩护。
那时我们已相熟有些日子,宁扇在我的认知里对我没有威胁,除了嘴聒噪些,总还笑得朴实无华,所以面向我之外的状况我并不上心。最紧要的,他是我的免费书柜。
什么也没干。而我路过,也目不斜视,当陌生人一般。后来有回,他喝了点酒,问我:和我做朋友就真那么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
宁扇自嘲地笑: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的身份就是四个字——地痞流氓。
宁扇拍了拍胸口:可你一定不相信,流氓也有梦想。你猜猜看,我的梦想是什么?
宁扇冷哼:大哥大?我爸有那玩意儿。我才不当他的大哥大。
宁扇:那个我也不当,告诉你,老子要当歌星,要当艺术家。
宁扇就对我笑:你真幽默。他声音低了下来,又说:可我真的很爱唱歌,看来遗传了我妈。
录像厅的碟片毕竟种类丰富,能看到许多家里电视没有的电影,整个寒假我还是隔三差五和阿骊溜去看片。也没有白看,听宁扇在小包间给我们唱了好几首他的原创。
我和陈年又来掺和包饺子,年夜饭的饺子少不得塞个硬币讨彩头。数一数今年的客人,拢共十五口,我对陈年说:咱们吃到元宝的概率是三分之一。
我看了看手里的丑饺子,实在不懂怎么他包的饺子馅料饱满就不会溢出变形?
有亲戚笑话我:醉醉你的敬词怎么和年年一字不差啊?长这么大了还在当陈年的跟屁虫呢?
就在我自以为反击妙哉之时,身边的陈年忽轻轻一咳:他是二舅。
饺子煮好了,热气腾腾摆上桌,个个圆润白胖叫人食指大动。等姥姥夹了,我们也不讲究自顾自开吃。忽啪嗒一声,情境有点微妙。三双筷子齐齐在饺子盘上聚首。我、陈年,还有个五岁的团团。我只是无意和他们撞上,倒是陈年举止有些意外,他是主动拦住了团团的筷。和小孩争食,这是他绝不会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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