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戏(2)

导演阿秀坐在监看萤幕前，戴着耳机，欣赏天云两人的「超线名场面」，昊天云汉两人站在旁边一起看画面。导演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你们两天今天状况不错喔，难得一次就过，吃了仙丹啦？」

「也是，继续保持，这样我们每天都可以提早收工。」

导演拍了两下手，说：「ok，过了。再补一下特写就可以放饭了，大家加油，拚一下，今天有机会提早收工，好不好？」

而一直要到後来，大家聚餐聊天时，聊起云汉讲过的各种冷热笑话，昊天才发现，原来有些笑话只有他一个人听过，例如「在我塔位前起舞」，例如「要睡五次才划算」。那些随意的笑话或偶然分享的歌单，都是写给对方的情书，那麽隐晦又那麽露骨。

刚开始云汉哭不出来，导演阿秀给了他一些沉淀的时间，再开拍时，云汉的情绪已经到位，表情时而沉思，时而微笑，最後终於缓缓落泪。

「ok，没问题，云汉辛苦了，今天收工，谢谢大家。」

他敲了厕所门：叩叩，叩叩。

昊天又敲：叩叩叩。

这是《旋律与诗》中两个角se间的暗语，被天云两人沿用了。

叩——yes

叩叩——no

昊天只能在门外等着，等着云汉哭完，开门出来。

天云两人一路无语，直到进了家门，昊天照惯例打开了音乐，云汉却没有照惯例打开冰箱，颓然地倒向沙发。

「我不想吃东西。」

「呃……这个看起来有点……嗯……」云汉看着眼前一碗稀糊，皱起眉头。

云汉勉为其难地张开嘴吧，吃了一口惊为天人地说：「嗯！好好吃喔！」

云汉接过碗，开心地吃完，说：「老板再来一碗。」

云汉又嗑了一碗，心满意足地靠着昊天。

「好多了，谢谢你。」云汉说。

云汉戴起发圈，倒了卸妆油在化妆棉上，一边卸妆一边说：「每天都要卸妆，好累喔！」

「你哭到眼睛都肿了。」昊天用手指轻轻按摩云汉的眼睛四周。「用不好的回忆来带哭戏真的很伤。」昊天不舍地抚着云汉的脸。

「什麽事？」

「自杀？怎麽会？」昊天很惊讶。

「怕活着。」昊天也红了眼眶，他看着云汉，缓缓说出答案：「怕活着。」

简单的三个字瞬间击中云汉的心脏，他终於放声大哭，心里也释怀了，明白了像风一样的哥哥，终究必须回到风里，才真正自由。他紧紧抱着昊天，点点头，逐渐平复了情绪。

「什麽事？」

昊天点了头，说：「嗯，给你看个东西。」

「你去书桌那边，打开左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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