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你还记得?”林嘉裕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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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忘不了。”她想起当年,眼神飘忽:“你那时候陪我去的,好像就是现在这家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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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距离高考还剩两个月,程知微奶奶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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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其实一直在苦苦撑着,就想等孙女高考完再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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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离开影响到程知微的成绩,可最后那段时间实在是靠着药物也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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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考倒计时第 63 天的那个晚自习,程知微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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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爷爷没说话,程知微已经猜到结果,她跟老师说了声便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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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是见到了,只是程知微双眼早已经被眼泪糊住,连奶奶的面容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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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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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应该控制住情绪的,她哭成那样,奶奶走得多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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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时,奶奶瘦得皮包骨,浑身插满管子,程知微死死拽着她的手,求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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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命的流逝从来是不讲感情的,就像秋天会来,叶子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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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微亲眼看着奶奶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身体渐渐没了温度,肌肉慢慢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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