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郑夙还借了摊子,手指细长灵活,给她捏了糖面娃娃,是很威风的持枪女将军呢。
阴萝还兴致勃勃玩了一会儿地老鼠,那银火绕着郑夙直直打转儿,惹得许多女客往他身上瞧。
那晚元夜星桥火树,银花遍天,人人都在笑,人人都在欢庆,她在郑夙那很瘦很瘦的骨背上渐渐睡着了,她还嘟囔着这把骨头瘦得老磕着她,她不舒服,他得好好养养肉,毕竟她不爱睡床,总爱趴在他胸前休息。
郑夙说好。
然后他抱着她,她抱着糖面娃娃,他烧起了一场山火,陪着她一起殉在这万家灯火昌盛的元夜里。
兵器不殉主,却殉情,已是情之极致,所以阴萝很笃定,不管她做什么,郑夙都是肯的,哪怕他受不了她的行事,掉头离开,但他终会自己回到她的身边。
那么多个相伴的日日夜夜,他心里种着她摘的那一把情花,它娇小却又长久。
他已离不开她。
但是郑夙,哥哥,你也教过我的,雏鸟终有破笼高飞日,扶摇直上九霄天!
而今日,就是我破笼高飞时!
阴萝奔到郑夙的怀里,很自然抱住他的腰,仍是幼时雏鸟那般仰着脸看他,“郑夙!郑夙!郑夙!你干嘛不说话?郑夙,我要走了,要走很久很久,你会哭吗?你会想我吗?”
郑夙并未言语,只是把她手背抬起,夹取出了那两枚白润华灿的日月珠。
阴萝一愣,“……你?”
这是郑夙第一次循环就给她钉下的双生共死的命珠,还骗过了昆吾天尊等神祇。
郑夙轻声,“萝祖宗,你不再需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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