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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重声落地，拾荒者头部涓流不息地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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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盯住倒地的拾荒者——尸体，他脑袋上鲜血奔涌不止，胸口不停起伏，他的瞳仁急速缩小，又急速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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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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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偷袭了这个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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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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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的鲜血似乎全部流进他的心里，滋润了这颗干枯已久的种子。殷红的眼瞳浮起斑驳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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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孩子喑哑地喊道，他的手掌死死抓住了一块尖利的石头，把他掌心都划破了，他把石头丢掉，肮脏的手爪藏在身后，只知道呐呐地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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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如同血水的眼瞳死死盯住林海，再也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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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停地用不同声调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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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其他拾荒者纷纷都投过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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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妈妈，”突然出现的林海厌倦极了这个称呼。“叫我老板吧，我救了你，以后你欠我一条命，要给我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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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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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细长的眼睛弯沉，嘶哑的嗓音竭力想如同真正天真的孩子一样清脆地做出回应，笨拙的按照自己的理解讨好眼前的母亲，但没有改掉那个称呼，他真的找到了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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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眼中的依赖和讨好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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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看了一眼男孩，手里紧紧握着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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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他的尸体放在这里吗?”男孩跟在林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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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还想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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