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教母。刚才…”昆西的话未说完,白马兰摆手打断了她,摇头道“不,不必,我理解。但是别总跟我动手,那不好。”
她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昆西一直非常莽撞。白马兰并不想让集团成员知道她刚上位没两天就带着内眷去见政府要员,很不走运地赶上枪击案,然而事情刚刚发生,昆西就立即加强了宅邸、花园乃至于小灰楼的安保,生怕没有人注意到普利希家的动静。
这其实很容易引发误会。枪击案发生后,帕兹局长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市长办公室亲自致电垂询,代表国际调查局暨协商联盟司法部向她表达慰问与关切。白马兰担心集团成员一旦得知此事的始末,将对执法部门产生不信任的情绪和没道理的怀疑,而执法部门所担心的恰恰也是这个。普利希家的安保升级在她们眼中极有可能成为——不说敌对,最起码也是警戒的讯号,大量的转移和突然改变的人员部署往往意味着一触即发的对外冲突。现在图坦臣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未免引发恶劣情绪致使事态失控,白马兰不得不采取冷处理的方式,她不希望国际调查局误以为她正怀疑并防备着她们。
刚走出重症监护病房,白马兰就看见梅垣。他坐在长椅上,乌戈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他矜贵得不得了,是软的玉,活的瓷,只被昆西那么随手一扔,就摔得惨烈极了,脚踝、手肘与膝盖以相当迅猛的势头充血青紫,小臂与大腿着地那侧的表皮剥脱,血和组织Yer0U眼可见地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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