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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韦思道兴致全扫,加上没人作陪,更没什么心情喝酒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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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等了多久,鼎里的汤都烧干了一半,还不见苏清方回来。韦思道奇怪,担心出事,便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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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天字雅间时,一溜一溜人进出送菜的,韦思道从敞开的门里看到了杜叁夫人,正在和妹妹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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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思道嫌恶地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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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几步,韦四郎听到隔壁一男一女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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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道:“你听说了吗?杜家那位,又看上了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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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道:“这算什么新闻?他哪天没看上姑娘?光妾就娶了叁十六房呢,再不说外面的相好。听说他立誓要取叁百六十个,天天不重样。都要赶上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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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道:“他这回说只要那姑娘能生下一儿半女,就把她扶正,休了家中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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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啐道:“呸!你看他讨了那么多女人,生出一儿半女没有?不过是想休妻罢了。也是他夫人可怜,能忍受丈夫在外面如此拈花惹草,还要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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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墙之隔的天字雅间内,声音如魔音灌入耳内,清晰而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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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陪的少女心内惶惶,“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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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信敢休我!”杜叁夫人登时掷杯,摔得粉碎,咬牙切齿念道,含着冷笑,“他有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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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总是拿她不孕做借口纳二色,逼她不得有怨言,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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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叁夫人说完,风风火火推门出来,人挡推人,佛挡喝佛,离开鼎翠楼,面似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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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四郎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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