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满月减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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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总有落的时候，至少此时开过。”苏清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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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垂星书斋出来，再次闻到屋外干冷的空气，苏清方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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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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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持内外的灵犀体贴地给苏清方的手炉里续好了炭，递给苏清方，送别道：“姑娘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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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清方点头感谢，揶揄了一句，“灵犀姑娘，你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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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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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倚着白瓶，最终摆在了琴案上。因为别处都放着别的东西，也容易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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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离开温暖的洛园，半日都没有，已经有一朵五瓣花凋落在暗红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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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这花，开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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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携花而来，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将那些过往的账了结。从此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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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病中说的胡话，才是她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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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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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追究，账都有清算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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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大抵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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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拈起落下的花，夹在枝丫间，像还开在梢头一样。\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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