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情分本分

慢地以为你给，别人就要要。因为我没有接受太子殿下的琴，就觉得自己尊严受损，所以处处推拒，好让我知道自己有多不知好歹、多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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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的苏清方有独特的吐音习惯，鼻音偏轻，一时也不知道说的是“琴”，还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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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近到面面相对，视线一仰一俯，李羡却不觉得多占优势，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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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相，是不可辩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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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没有恼恨、刁难，他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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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这样摇尾乞怜，你很开心吧？”她问，声音很轻，却字正腔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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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被抛弃——又寻找认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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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李羡厉声喝道，太阳穴突突乱跳，像住了只草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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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业火再遏制不住，或者说这团火从来没有熄灭过，只是现在被一把激起，熊熊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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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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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她道，接着往前进了半步，咄咄逼人的气势，“你想谈情分，我就跟你谈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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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李羡一把掐住苏清方越靠越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了抬，用词粗俗，“上床的情分？谁教你这样自轻自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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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的体格偏纤瘦，但也是十八岁的青春女子，脸颊上挂着肉，细腻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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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女人，她无疑是美丽的。骨相分明，皮相匀润。散乱的碎发垂在脸侧，被掐得嘴唇嘟起。明明是弱怜狼狈的衣容，一双眼睛却坚得像山上青石，风吹雨打得棱角分明，直直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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