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闲敲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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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清方又有点不敢接李羡递到嘴边的答案，总觉得别有居心，但她又没有更好的，只能迟疑点头，“是，表哥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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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孤要他不要声张，”李羡似乎有点愠怒，“他却告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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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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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李羡最开始所说的欺骗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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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应和的答案，是不是无异于把卫源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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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李羡又催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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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的思绪被活生生掐断，低头看向棋盘，却已经完全瞧不明白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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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一边下棋一边应对，还有耳边嘈乱的雨声，苏清方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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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有轻微的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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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循声抬头，对面的李羡一脸闲散而意满地把棋子扔回了罐里，似乎意味着一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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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李羡好心提醒，“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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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清方连忙捂住脸，果然感觉到一阵脑筋过载的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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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却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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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咄咄逼人、诱导话题的样子，苏清方怎么能忘记。上次他问《雪霁帖》，就是差不多的感觉——看似在问，实则心里已经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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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不是冲卫家来的，是冲她来的，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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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猫病了怎么可能找到两个月前的人身上，还有闲情下棋。而且当初卫源明明就说过他落水的事，已经算透露，当时没追究，现在来恐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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