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1）

江砚沉目光微沉，单手撑在床沿，指尖摩挲着她冰凉的脸颊，低声重复：“白云游，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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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声音落进耳畔的瞬间，白云游猛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慌。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神色恍惚了一瞬，仿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界限。头又沉又重，四肢不仅乏力，原本酸痛的地方变本加厉，浑身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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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沉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眉间皱得更深，语气不耐地道：“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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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的喉咙只觉得刺痛，想说话，却只是无意识地咬住了干燥的唇瓣，半晌才沙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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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沉低头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捞过茶几上的水杯，递到她唇边。白云游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接过来，垂眸喝了一口温水，喉间的干涩这才稍稍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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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起来。”江砚沉随意地捏了捏她的脸，指腹感受到她肌肤上的滚烫，手上的动作一顿：“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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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翻了翻她的眼皮，又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度高得让他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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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晕眩，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无奈四肢酸软，根本提不起力气，只能任由他检查，眼睫颤了颤，嗓音虚弱得像是落入水中的羽毛：“……可能是睡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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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自己也知道不是，身体的不适已经到了极限，烧得头昏脑涨，连骨节都隐隐作痛，像是被丢进烈日下炙烤了一整天。但她不敢表现得太过虚弱，生怕他会不耐烦，甚至是丢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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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沉冷着脸，没搭理她这句明显强撑的话，目光扫了一眼桌上未开封的药膏，又瞥见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他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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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游立马察觉到他的怒火，连忙说：“对不起，我太困了就睡着了。我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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