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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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造化弄人，祈云没太多表情地低头看手机消息，置顶的那一栏刺眼地带着新消息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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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来了。我不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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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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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祈云用力眨了几下眼，手臂无力地下垂，伞尖的水滴一颗颗砸下来，落在瓷砖质地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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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并不算大，祈云却觉得，每一滴都砸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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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潮湿的，像江城这几天都连绵未绝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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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有出息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后，祈云堪堪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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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姜仪没有来，正好还省得淋雨吹风。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能多休息会，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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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无可救药，他嗓子泛痒，微微躬下身，咳了几声。仿佛是忍了太久，这会儿要一次性咳个够似的，很快泛出股铁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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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个昏聩的老人，祈云觉得自己由内而外的，整个人都被困在腐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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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的声控灯暗下去，周遭一切都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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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窗户透出路灯的微弱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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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祈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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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紧唇，止住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缓慢而迟钝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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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累了，而光太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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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想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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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明明灭灭，是姜仪无意识地在用手指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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