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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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政务的间隙，他也会偶尔看着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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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透过她，看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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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悄悄探了探，便知道这位万岁爷没了收她为妃的心思，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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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皇上需得安神药才可入睡，而且用量愈来愈大，连牌子也不翻了，只偶尔趁着入夜前，踏着夕阳，去各个宫里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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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去的就是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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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住在宫里的孩子，九成都在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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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们的热闹，皇上也能觉得松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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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在入夜前，只要夜色降了下来，皇上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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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早习惯了，就这么陪着皇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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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日，到了点灯的时辰，皇上却未曾有走的打算，只盯着宫女点亮一盏盏的灯，忽然低声道：“朕还总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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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微微侧目，看见他蜡黄的脸，终是抿了抿嘴，“皇上，是梦着了乌拉那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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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如懿。”皇上揉了揉眉心，“是青樱，梦里头，她……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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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剧烈的咳了几声，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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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起身要去倒水，却又被皇上按了住，“罢罢罢，朕也不知道梦里是真，还是朕记得的是真，说来也没什么意思，皇贵妃，朕亦没想到，陪朕走到今日的会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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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有了几分犹豫，缓了一会才问道：“为妃可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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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嬿婉好似愣了愣，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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