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驱散，还有杀了她，还会不会出现她口中那什么“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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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旁的人自然做不了，能看得清的，只有同在当场的进忠和魏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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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京城第一场雪落下后，翊坤宫的门，终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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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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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久不曾开过，这门打开的声音十分艰涩，让殿内坐着发呆的如懿缓缓将目光挪了过来，直到看见那两道红色的人影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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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才勉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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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嬿婉和进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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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出现，真和这灰扑扑的翊坤宫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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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这是如懿今日第一次开口，或者说，是最近十余天第一次开口，声音暗哑的好似沾了一层层的灰，“皇上让你带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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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唤容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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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唤了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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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珮好像被这整日念叨的经书给磨坏了脑子，总是对着哪处较劲儿的擦拭，这边擦得漆都毁了，另一处却还落着好几层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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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说上一句话，足足要等一盏茶的时间，才能瞧见她慢吞吞的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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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奉不奉茶的也没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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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冷冷觑着在她面前缓缓落座的魏嬿婉，“皇贵妃，这个位置，你以为你能坐多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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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坐了，便不会让。”魏嬿婉整了整袖子，抬头微笑，“又为什么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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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做了那么多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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