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用纱布滤出药汁,药汤呈浅褐色,带着淡淡的甜香。她吹凉了喂给孩子,孩子起初不肯喝,闻到甜味才小口抿起来,喝了半碗,竟沉沉睡了过去,肚子的鼓胀似乎消了些。
妇人泣不成声:"多谢你们......都怪我贪便宜,信了孙玉国的鬼话......"
张娜扶她起来:"别自责了,以后买药多留心就是。这谷芽汤您也喝些,看您脸色,也是脾胃虚。"
正说着,张阳跑进来,兴奋地喊:"师父,芽长出来了!齐刷刷的白芽,可好看了!"
众人往后院走,只见东厢房的竹匾里,粟米都冒出了半寸长的白芽,根须像银丝般缠在一起,芽尖带着点嫩黄,凑近闻,有股清甜的草香。王雪正拿着喷壶洒水,水珠落在芽尖上,亮晶晶的。
"真好,"钱多多赞道,"这芽长得精神,一看就有劲儿。"
林婉儿轻轻捏起一根,对着光看:"根须直,芽身挺,是好谷芽。孙玉国那些歪瓜裂枣的,根本没法比。"
王宁看着谷芽,突然对张阳说:"去把保甲的人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他转向众人,"孙玉国卖假药害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谷芽晒好了,咱们不仅要治病,还得让镇上的人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药材。"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东厢房,竹匾里的谷芽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白,像一片刚冒头的春草。林婉儿看着谷芽,又看了看王宁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去年在山里摔伤时,他也是这样专注地给她包扎伤口,用的就是掺了谷芽粉的草药膏,说能促进伤口愈合。她悄悄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篮把手,那上面刻着的"医"字被磨得发亮。
天刚蒙蒙亮,百草堂后院的晒场上就铺满了谷芽。王宁踩着露水把竹匾一一摆好,匾里的谷芽刚发足三天,白芽顶着嫩黄的尖,根须像银丝般缠成薄薄一层,他伸手摸了摸,潮乎乎却不黏手,正是晾晒的好时候。
"哥,保甲的李爷来了,在堂屋等着呢。"王雪端着个木盘跑过来,盘里放着两碗刚沏的菊花茶,茶梗竖着,像支支小旗子。她今天换了件浅绿布衫,领口绣着株谷穗,是张娜前儿夜里给她缝的。
王宁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潮气:"知道了。"他看了眼晒场上的谷芽,又叮嘱道,"每隔半个时辰翻一次,别晒太干,留三分潮气,不然铡的时候容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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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堂屋,保甲李爷正对着墙上的《本草图》端详,他手指点着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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