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竹篮站在那里,篮子里装着些刚采的草药,“雄黄遇酒,会引发皮肤红肿,要是敷在腰上,再碰上湿热体质,就会又肿又烫,看着像中毒,其实是雄黄的燥性在作祟。”
她走到钱多多身边,从篮子里拿出几片宽大的绿叶:“这是马齿苋,捣了敷上能解雄黄的燥。”说着,就着院里的水缸把叶子捣成泥,小心地敷在红肿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钱多多腰上的红肿就消了些,没那么烫了。
孙玉国的脸瞬间白了。刘二狗慌得腿肚子打转,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们……”
“是不是你们,搜搜济世堂就知道了。”林婉儿从篮子底层抽出张纸,正是钱多多中午喝的那坛酒的封泥,“这封泥上有济世堂的印记,我刚才去南岭采药,正好看见郑账房往酒里撒东西,就顺手捡了块封泥。”
张阳药师不知何时也来了,他接过封泥闻了闻,又看了看钱多多腰上的药泥,重重地哼了一声:“孙玉国,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挤垮同行,竟敢用雄黄冒充毒药栽赃?刀豆性平温,配伍得当能补肾,你却用这等阴损招数,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孙玉国还想狡辩,却被郑钦文拽了拽袖子——他看见几个村民正怒气冲冲地往济世堂跑,想是去搜雄黄了。再闹下去,只会更难堪。“我们走!”孙玉国狠狠瞪了王宁一眼,甩袖就走,刘二狗和郑钦文连忙跟上。
围观的村民这才散去,嘴里都骂着济世堂不地道。钱多多又羞又愧,拉着王宁的手:“王大夫,是我糊涂,被那小人骗了……”
“没事。”王宁摆摆手,“雄黄虽是药材,用对了能驱虫解毒,用错了才害人。就像刀豆,有人拿它当毒物,有人却靠它治病,关键不在药,在用药的人。”
林婉儿收拾着药篮,忽然指着墙角的刀豆藤说:“你们看,这藤上的花谢了。”
众人望去,果然见昨日还开得热闹的淡紫色蝶形花,不知何时落了一地,花蒂处结出了些小指大的嫩豆荚,像串绿色的小弯刀。王宁想起图谱上的话:“花谢结荚,性始成,需待霜打后方得真味。”他忽然明白,这刀豆的性子,倒像极了百草镇的人——看似寻常,实则藏着股韧劲,经得住风雨,也守得住本心。
夜色渐浓,百草堂的灯亮了起来。王宁在灯下整理药柜,把晒干的刀豆装进瓷罐,贴上标签:“刀豆,温中下气,补肾元,生品有毒,炮制需久煮。”王雪趴在桌边,给林婉儿的刀豆图谱描色,笔尖划过豆荚的棱,留下一道金色的线。
窗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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