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济世堂卖毒豆,往后谁还敢来买药?"
郑钦文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算盘,忽然低声道:"老板,事到如今,硬顶肯定不行。不如......咱们退一步?"
"退一步?"孙玉国咬牙,"退一步就得把这百年的招牌砸了!"
"不是砸招牌,是换个说法。"郑钦文眼珠转了转,"张屠户中毒是事实,可没人亲眼看见是咱们的药害的。咱们就说......是王宁的刀豆品种不对,他用的是野刀豆,本身就有毒,咱们济世堂用的才是正经药植刀豆,只是被他的野种坏了名声。"
刘二狗眼睛一亮:"对啊!我昨天去后山瞧了,王宁采的刀豆藤上全是刺,豆荚边缘的棱比咱们铺子里的尖得多,肯定是变种的毒豆子!"
孙玉国捋着山羊胡,脸色渐渐缓和:"有点意思。那......怎么让镇上人信?"
"得找个由头把水搅浑。"郑钦文压低声音,"钱多多不是说王宁用刀豆治好了他的腰疼吗?咱们就从这儿下手......"
此时的百草堂里,正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王宁坐在药案后,手里拿着林婉儿给的刀豆图谱,图谱旁摊着几颗晒干的刀豆种子,红得像玛瑙。王雪蹲在门槛边,用小刷子给刚采来的刀豆荚刷泥,嘴里哼着山里的小调。
"哥,你看这刀豆荚多逗,边缘的棱摸起来扎手,真像张药师说的剑刃。"她举着一根半尺长的豆荚凑过来,豆荚上还沾着晨露,阳光一照,绿得透亮。
王宁接过豆荚,指尖抚过那道隆起的棱:"这棱是它的保护层,山里的野兽不爱啃。你祖父的图谱里说,真正入药的刀豆,棱越明显,药性越足,但也越要仔细炮制。"他翻开图谱第二页,上面画着刀豆的生长图,旁边注着"三月下种,六月开花,九月收荚,喜湿怕寒,宜种于向阳坡地"。
"说起来,钱老板的腰疼真的全好了?"王雪忽然问,"前阵子见他走路还拄着拐呢。"
"差不多了。"王宁想起半月前的事——药材商人钱多多背着半篓当归上门时,腰弯得像只虾米,说是在南岭收药时淋了场雨,回来就直不起身,夜里疼得睡不着。王宁当时诊他是肾阳不足,寒湿侵体,便在补肾的方子加了刀豆,嘱咐他“连壳煮,煮到豆荚开裂再喝汤”。没想到才十剂,钱多多就能骑着驴去邻镇进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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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门外传来驴蹄声,钱多多掀着粗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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