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王宁说,“注上炮制的法子,以后万一再有人需要,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手忙脚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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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看着窗外的彩虹,忽然想起崖壁上那丛带刺的藤蔓。它们在贫瘠的石缝里扎根,顶着风雨生长,结出能救命的豆子,却也带着伤人的尖刺。这不就像药材的本性吗?能救人,亦能伤人,全看用它的人是否心怀敬畏。
百草堂的灯又亮了,王宁在灯下补记医案,写下“崖刀豆,解蛇毒,性烈,需谨炮制”。王雪在一旁用布包好王宁被尖刺扎破的手指,忽然笑道:“哥,你说孙玉国会不会自己去南岭找崖刀豆?”
王宁笔尖一顿,望向济世堂的方向,那里的灯也亮着,只是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轻轻合上医案:“但愿他别找到,就算找到了,也该记住今天的教训——药材再好,若没有仁心,终究是毒药。”
窗外,月亮爬上夜空,照亮了后院的刀豆藤。寻常的刀豆荚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绿光,与白日里见过的深紫色崖刀豆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生灵,却又在“刀豆”这个名字下,共享着一份济世救人的可能。而这份可能,还在等待着被更多人正确地认识与善待。
寒露过后,百草镇的晨雾带着霜气,沾在百草堂的窗棂上,凝成一层薄薄的冰晶。王宁正站在药碾前碾药,铜碾子在青石槽里转得沙沙响,将晒干的刀豆碾成细碎的粉末。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粉末上投下金闪闪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豆香,混着旁边竹匾里陈皮的药味,格外清冽。
“哥,张阳药师让你去一趟,说有要紧事。”王雪端着个木盘从后院进来,盘子里摆着几串风干的刀豆荚,深褐色的豆荚像被烟熏过,边缘的棱却依旧清晰,“他还说,让你带上去年的陈刀豆种子。”
王宁停下碾药的手,用竹刮子将刀豆粉刮进瓷罐:“知道了。”他从药柜最底层取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去年收的刀豆种子,红褐的外壳上蒙着层细密的白霜——这是陈放一年的标志,性子比新豆温和许多。“张药师最近总研究刀豆,莫不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用法?”
“谁知道呢。”王雪帮着把刀豆粉贴上标签,“不过他前日说,想用刀豆配个固肾的方子,给镇上的老人们过冬用。”
两人刚走出药铺,就见钱多多背着个空篓子从对面过来,脸上带着愁容。他看见王宁,脚步顿了顿,搓着手道:“王大夫,早啊……”
“钱老板这是刚从南岭回来?”王宁注意到他篓子边缘沾着些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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