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鼻子,“难怪能治李大娘的病,这么烈的性子。”
“性子烈才好。”王宁一边挖一边说,“寒痰凝滞在经络里,就像冻住的河,得用这股辣劲儿才能化开。”他从药篓里拿出炒药锅,又捡了些枯枝,“我们就在这儿炮制,省得带回去药性散了。”
他选了块背风的石头,把枯枝堆在底下点燃,等火苗变小了,就把白芥子倒进砂锅里。炒药得用文火,王宁拿着竹铲不停地翻炒,砂锅里很快传来“噼啪”的轻响,一股焦香混着辛辣的气味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王雪忽然指着远处喊:“哥,你看那是不是林婆婆?”
王宁抬头望去,只见山坡那头站着个老妇人,穿着件深蓝色的粗布褂子,头发用根木簪挽着,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正朝他们这边看。正是林婉儿!王宁又惊又喜,连忙熄了火,带着王雪迎过去。
“林婆婆,您怎么在这儿?”王雪跑得飞快,到了老妇人跟前,才发现她裤脚沾着泥,拐杖头也磨得发亮,像是走了很远的路。
林婉儿没回答,先走到砂锅前,捏起几粒炒好的白芥子,放在嘴里嚼了嚼,眉头慢慢舒展开:“火候刚好,比去年你爹炒的强。”她看向王宁,“你爹总说,炒芥子就像熬性子,急不得,也慢不得。”
王宁心里一暖。他爹去世得早,林婉儿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是她把白芥子的用法教给了自己。“婆婆,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我在山上采药,听见这边有炒药的香味。”林婉儿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除了你们百草堂的人,谁还会这么费心,在山里现采现炒?”她顿了顿,脸色严肃起来,“孙玉国让刘二狗引你们去松树林,就是想让你们白跑一趟,他好趁机在村里说你坏话。”
王雪这才明白过来,气得跺了跺脚:“那个刘二狗,太坏了!”
“别气。”林婉儿拍了拍她的头,“做药材生意,讲究个‘诚’字,孙玉国那样的,走不远。”她转向王宁,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去年留的白芥子,用醋浸过的,比新采的药性更稳些,你拿去给李大娘用吧。”
王宁愣住了。醋浸白芥子是林婉儿的独门手艺,据说能增强通络止痛的功效,她从不轻易给人。“婆婆,这太贵重了……”
“拿着。”林婉儿把油纸包塞进他手里,“你爹当年为了采一味救命的药,摔断了腿都没哼一声,现在这点东西算什么?”她看着砂锅里的白芥子,“不过你这炒法还差点意思,得加一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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