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小少爷吃了人参汤,现在气都喘不上来了!”
王宁心里一沉,接过药方一看,上面果然写着“人参三钱,黄芪五钱”,正是补气的猛药。他快步背起药箱:“定是食积未消就用了人参,气壅在胸口了!”
张大户家的客厅里,药味浓烈得呛人。小少爷躺在榻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像个风箱,旁边放着个空碗,碗底还剩些参汤残渣。张阳药师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我早说过,孩子食积刚愈,不宜用大补药,可张大户偏听孙玉国的,说要‘补回元气’……”
孙玉国也在,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王宁来了,放下茶杯:“王大夫来得正好,这孩子怕是吃了你的莱菔子伤了元气,现在用人参都补不回来,你说该怎么办?”
王宁没理他,俯身查看患儿。孩子的嘴唇干裂,舌苔黄腻,脉象洪大而虚浮——这是典型的“食积未清,误服补药,气机壅滞”之症。他打开药箱,取出钱多多送的野莱菔子:“雪丫头,取三钱野莱菔子,用温酒浸泡片刻。”
“你还要用莱菔子?”孙玉国猛地站起来,“这孩子本就气虚,再用这耗气的药,是想害死他吗?”
张大户也慌了:“王大夫,这可是我唯一的孙子……”
“放心。”王宁的手指稳定地捻着野莱菔子,“莱菔子虽耗气,却能破气消积。这孩子是补得过猛,气都堵在胸口,用野莱菔子的烈性把气顺开,再用些平和的药调和就行。”他转头对张娜道,“取陈皮二钱,茯苓三钱,煮水备用。”
野莱菔子用温酒泡过之后,辛香更烈。王宁将其捣碎,加入少量蜂蜜调成糊状,用小勺一点点喂进孩子嘴里。药糊刚入喉,孩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几口黏痰,痰里还带着未消化的肉渣。
“咳咳……”孩子咳完之后,突然哭出声来,声音虽弱,却比之前的喘息清亮了许多。
孙玉国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婉儿打断。她不知何时来了,手里拿着串紫檀念珠,站在窗边看着榻上的孩子:“《本草纲目》有云,‘莱菔子之功,在于破气而不伤正’,此子气壅而非气虚,用莱菔子顺气,恰如‘疏渠导水’,比强行堵截高明多了。”
王宁点头:“林道长说得是。等孩子气顺了,再用陈皮茯苓汤健脾,慢慢调养就行,切不可再用大补药。”
张大户看着孙子呼吸渐渐平稳,终于松了口气,对着王宁作揖:“多谢王大夫,是我糊涂,听了旁人的话……”
孙玉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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