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一层诡异的青灰色薄雾中。王宁腰间别着淬了雄黄的短刀,背着装满七叶一枝花和金线莲的药篓,月白色长衫外罩着一层浸过药汁的竹编蓑衣。他望着隐没在云雾中的峭壁,父亲坠崖处的那株老松树依旧苍劲,可树下的木鳖子藤蔓早已枯死。
"哥,瘴气又浓了。"王雪捏着浸过草药的棉布口罩,发间的干花簪子被潮气浸得发软。她脚下的草鞋沾满红泥,正是钱多多鞋底的那种颜色。张阳拄着桃木拐杖,将最后一包驱瘴药粉分给众人:"按林姑娘教的法子,每隔半炷香时辰就得补涂药膏。"
林婉儿倚着古枫树,苍白的脸色尚未恢复。她将藤蔓软鞭缠在手腕上,发间的木鳖子串饰突然微微发烫——这是危险临近的征兆。"不对劲,往日这个时辰,木鳖子藤会沾满露水,可今日..."她的手指抚过干燥的藤蔓,瞳孔骤然收缩,"有人提前来过,而且带走了所有成熟果实。"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寂静。数十支淬毒的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王宁眼疾手快,挥动药锄挡下箭矢。金属碰撞声中,他瞥见悬崖边缘闪过锦缎衣角——是钱多多!"果然是你们!"王宁怒吼着冲向崖边,却见钱多多身旁立着个黑袍人,手中把玩着半片带蛇形印记的木鳖子叶子。
"王少东家,别来无恙?"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蛇鳞状疤痕的脸,"当年你父亲坏我好事,如今该你还债了。"他手掌一挥,数十条竹叶青毒蛇从石缝中窜出,蛇信吞吐间泛起幽蓝的光。林婉儿的软鞭如游龙般缠住蛇群,藤蔓上渗出的汁液腐蚀着蛇身。"小心!这些蛇被喂了木鳖子毒!"她的体型被毒蛇嘶鸣声淹没。王雪突然指着岩壁惊呼:"哥!木鳖子!"只见陡峭的绝壁上,几株幸存的木鳖子藤在风中摇曳,果实鲜红欲滴,却泛着诡异的紫光。
张阳脸色骤变:"是噬心藤!这些木鳖子被毒藤寄生,碰不得!"但王宁已经顺着绳索滑下悬崖。记忆中,父亲坠崖前攥着的叶子上,同样有这种紫色斑点。他咬牙割开藤蔓,手指刚触到果实,皮肤立刻泛起血痕,钻心的疼痛从指尖蔓延全身。"哥!"王雪不顾危险,也顺着绳索滑下。她掏出父亲留下的铜药铲,在岩壁上挖出个凹槽,将七叶一枝花和金线莲捣碎敷在王宁伤口。神奇的是,剧痛瞬间消退,紫色斑点也开始淡化。林婉儿见状,立刻甩出软鞭缠住噬心藤根部:"快!用火折子!这种毒藤见火即死!"
熊熊烈火在岩壁上燃烧,噬心藤发出凄厉的嘶鸣。黑袍人见势不妙,带着钱多多仓皇逃窜。临走前,钱多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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