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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晨雾裹着寒意渗入百草堂的窗棂,王宁握着铜秤的手突然顿住。秤盘里的紫背天葵草根粉末泛着异样的暗紫色,凑近鼻尖细嗅,竟在药香中辨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这和三日前入药的那批药材气息截然不同。
“张阳,你来闻。”他将瓷碗推过药案。戴圆框眼镜的药师俯身,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混入了蛇莓汁!蛇莓剧毒,与紫背天葵草根外形相似,若制成药膏......”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王雪冲进来时,裙摆沾满泥浆,发间红绳歪斜:“哥!西街李阿婆的孙子敷了药膏,突然口吐白沫!”少女眼中蓄满泪水,“还有隔壁王猎户,伤口非但没愈合,反而开始溃烂发黑!”
药铺外传来骚动,十几个村民举着木棍将百草堂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壮汉满脸怒容,怀里抱着昏迷的孩童:“王宁!你竟敢用假药害人!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王宁攥紧腰间药葫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人群中几个面生的面孔——那些人刻意将脸埋在斗笠阴影下,却难掩袖口绣着的金丝云纹,与孙玉国药铺的伙计服饰如出一辙。
“各位乡亲!”王宁跃上石阶,声音穿透嘈杂,“百草堂行医十载,何时出过差错?这批药膏用的是经火淬炼的紫背天葵草根,药效比寻常药材强数倍。”他举起手中瓷碗,“但此刻碗中药物有蛇莓混毒,显然是有人蓄意 投毒!”
“狡辩!”人群中突然有人甩出半片枯萎的蛇莓叶,“这是从你家后院搜出来的!你分明是见生意太好,想以次充好!”话音未落,石块如雨点般砸向百草堂的匾额,“悬壶济世”四个鎏金大字瞬间斑驳。
林婉儿从屋檐跃下,软剑出鞘划出冷光:“谁敢动?”她面纱下的伤口尚未痊愈,苍白的脸上透着狠厉。可村民们被愤怒蒙蔽双眼,抄起农具便要冲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马嘶声刺破僵局。药材商人钱多多骑着高头大马闯入,绸缎长衫沾满尘土,怀中死死抱着个檀木药箱:“都住手!”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王堂主说的没错!我亲眼看见孙玉国的人......”
“啪!”一柄飞刀擦着钱多多耳畔钉入木柱,刀身上刻着孙记药铺的徽记。人群顿时炸开锅,村民们的叫骂声与钱多多的呼喊混作一团。王宁趁机拉过妹妹:“阿雪,去地窖取三年陈的牛黄解毒丸,先救中毒的孩子!婉儿,保护钱老板!”
地窖里霉味刺鼻,王雪举着油灯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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