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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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一种荒诞的平静,兰卿在惊醒的那一刻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否还活着。手掌贴着雁放滚烫的皮肤,他机械般抚摸一下,雁放扭头吻他的指根,叼着空缺的无名指丈量戒指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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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包围疗养院的最后时刻,兰卿从雁商沾满鲜血的手掌上,取下那枚属于爸爸的钻戒,同他那只一起,在雁放破解了保险柜密码后,放进妈妈的骨灰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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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天总是做,沉默地做。雁放大概预料到什么,人总是有这种预感,越接近于失去,就越渴望占有。他们是两具在爱里分摊不均的壳子,一副满腔热血妄图均摊给另一副空壳,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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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总是紧锁着眉头,眉心刻出一道矛盾的纹路,他把兰卿箍在怀抱里,动作像只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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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爱更多些,还是恨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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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思考不来这么复杂的问题,他在本能的索取间体会到占有的愉悦,他惊觉这恶劣的血液是基因里流淌着的,像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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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卿是爱他的,他手心流的汗在雁放心口拓下印记。他渐渐地会反抗,会在他背上抓出深深的痕迹。雁商把这朵花养坏了,养成了供人欣赏的假花,雁放要把他养回来,让他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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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从后背穿过去,按着兰卿的肋骨,那曾经两厘米的断痕,他要用爱来帮他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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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到后半夜才灭,雁放用吻把他溺在爱里,重复着叫他“兰卿”,帮他找回那个丢失在六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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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卿躺在他怀里,困意消失,雁放就会事无巨细地跟他汇报集团的工作,各种玩笑和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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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了兰卿要求的位置上,拥有了绝对的权力和地位,也像步了这位置的前尘,手里永远捧着这一尊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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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今天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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