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淮青停下来，回答：“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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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与他一同静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低沉，偶有几声脚尖踏地的声响隔着玻璃传来，良久他说：“我借用了你的关系，帮忙照顾一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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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也许是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为外人道，淮青把眷恋的目光收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冲叶阮递过去，“换个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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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院六层中央有一处露台，天气好的时候会晾一些舞衣舞鞋，到这季节，只有萧瑟的秋风呜呜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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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点燃了烟，把火机还给他，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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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小书说的？”淮青望着远处，吐掉一团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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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跟章世秋一样多。”叶阮靠在及腰的观望台边，偏过头问他：“倒是你，我费心把你送到正道上，为什么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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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是问句，只是无可奈何的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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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不懂，却也不能干涉，好不容易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为什么要再一次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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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一次聊关于过去的话，这根烟抽完，以后我换新身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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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青换了只手拿烟，右手微微挑开领口，露出蔓延到锁骨下方的刺青，乌青色，刺的是一片悬铃木叶片坠着两颗毛刺球果，福利院里种满的那种常见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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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他们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就走，头儿惜才，我得让他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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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阮好看的眉蹙起来，警察不允许纹身，淮青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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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依旧鲜活，他站在悬铃木下，像树干一样笔直。小书握着叶阮的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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