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 第53节

她：“我不明白，其实你大也可以走的，为什么就甘愿被困在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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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张张嘴，被问住了。这一问，忽然就问到了开天辟地鸿蒙之初，那个混沌的、她自己都没有细想过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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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困住她？背负了大半生，才想起来问自己一句，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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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目送着方道怜离开，水边草影荡荡，她就那样在月下离去，一次也没有回头。赵蘅以为自己的一部分也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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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忘辛在她怀里还是没头没脑地睡着，他的世界永远黑甜，永远一缕不挂。改天换地了，他也只要在某一个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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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回到家里，把孩子交到傅玉行手中。“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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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坐在床帐暗沉沉的阴影下，抱着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他早已料想并接受了这个结果。他不接受又能如何，他的病弱将近残废的身体允许他强留下孩子的母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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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赵蘅觉得他坐在那儿的模样很可怜，也在某个意义上感到歉疚。从某个意义来说，是她炮制了这样一对被抛弃的孤父寡子，在这件事上，她无法否认掉她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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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行低声道：“大嫂，陪我坐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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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战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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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七，原本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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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早起后，正和红菱商量联系一艘南下的商船，忽然听到外面隆隆一阵巨响，地面震颤。奔到门外一看，只见街上尘土飞扬，人群披衣散发扶老携幼，相互呼唤，视线里一片混乱。二人险些被接连撞倒，蔡旺生从人群里急匆匆跑过来，将两人一拉，“快走，西华门被攻破了，燕勒人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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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急道：“怎么这么快，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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