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 第42节

了知州的私宅。知州管家是认得刘凤褚的，因他每次上门都赏赐丰厚，所以态度也十分有礼，“刘老爷，你来的不巧了，我们老爷今日有事，往河间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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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河间？”刘凤褚皱眉道，“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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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只说不清楚，只说似乎是同河间府的转运使商议有关漕河运输的一些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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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褚听到漕运，心中便有所动，知道一定是牵扯到什么大宗商货。他便笑眯眯先同管家说了回话，将送来的礼物拣出些名贵的予他，又问道，如今北边是否打仗？朝廷是不是在收购苁蓉？知州大人去河间府找转运使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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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口中对他称谢不已，答起话来却也是漏一半遮一半，仗的确是已经开打了，大人也的确是在考虑收药的事宜，但再细些就不知道了。刘凤褚问了半日下来，反倒更添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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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知州府，他心下不快，又派了人分散到各家药铺，要求单把苁蓉的价格再抬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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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傅玉行仍将所有苁蓉大肆收购，无论涨了多少钱，根本也不在乎。回来的下人甚至告知，他已经开始从外地购药了，每天又有大批商船停在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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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最亲信的掌柜聚在刘凤褚家中，等着他拿主意。这笔买卖若要做，又怕风险不小；若不做，一旦被傅玉行拿去，只怕他们以后就再没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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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褚面上不动不语，将所有信息、所有风险一一在脑中比较过、盘算过，最终，下令道：“所有苁蓉立刻停售，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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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做，手下这些人有话说；若要做了，这些人又有话说。一个掌柜便犹豫道：“要不要再等一等，等知州大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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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褚一眼看透他，冷笑：“等？余掌柜做生意原来都是等没有风险了再下场？怪不得一把年纪也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等一口残汤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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