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 第34节

个被剩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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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桌子另一边坐下，目视着前方，道：“我回了一趟本乡，和我父母要钱。本来打算多少要点，以后要做生意好开头，生活也好过一点，但是他们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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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就不给吧，日子总要过下去。穷日子有穷日子的过法，一点一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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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定定地看着赵蘅，看着她在透进屋的光线下一点点把两天来的事情说出来，好像所有的苦难和难题经由她的安排，都有了头绪，都可以去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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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已经开始坏了。赵蘅最终决定先吃点东西，让傅玉行去捡了柴，她生起火，把馒头隔水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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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坐在土灶前，一口一口，把那已经变硬的馒头嚼着，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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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有人问起傅玉行，他心仪的那名女子究竟是什么样人。他沉思半晌，而后笑了，用一种无人看懂的神情，说：“她是我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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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黑暗里出现，指引他抬头看到初升阳光，告诉他，日子总要过下去，一点一点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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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艰难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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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未出时，晨雾弥漫，这时的田野树林有一种湿软的暗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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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和傅玉行推着木轮车，一前一后，在蒙蒙的天光里缓缓上路。出村要走过两片田垄，走过绕村的溪水，木轮咕噜噜从水上一座青石桥上滚过，两个人影穿过桥上漠漠的白雾，再走过一条稀疏长着榆钱树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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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早起的人已经支起临街的窗户，也有出门倒尿盆的了。空气中有炸果子的油烟和香气、车马驶过的烟尘。桥上卖布头的、卖翠梨的、卖眼药的……此起彼伏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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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自行其事，但所有人路过此地，眼睛都要往桥头处瞥一眼，再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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